7月9日,《解语何妨话片时:周汝昌刘心武通信集》新书发布会在北京首都图书馆举办。当代著名作家、红学家刘心武,已故著名红学家周汝昌的助手、女儿周伦玲,以及特邀嘉宾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,共同出席了本次活动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周伦玲女士是《解语何妨话片时》一书的整理者之一,该书的另一位整理者,刘心武先生的助理焦金木也出席了活动。
周汝昌刘心武合影
活动现场
1991年11月,刘心武因在《团结报》上发表“红楼边角”之《大观园的帐幔帘子》,受到周汝昌先生的赞赏。他随即便向周先生致信表达感谢,收到信的次日,周汝昌即写了回信,由此开启了两位红学家绵延二十载的书信往来。值得一提的是,两人结识二十余年,见面仅只三次,却留下了150余通书信,记载了两人关于《红楼梦》的讨论和交流。
关于这些通信,周汝昌生前就曾表示:“可以多写写,编个小集子(包括刊文与通信等文字),要为红学探佚学留一点轨迹,启牖后来之才士。”刘心武也一直有这样的心愿:“将我们的通信加以汇拢、编排,出成一本书,主要是展示汝昌师的学术襟怀与提携后辈的高尚风范。”
活动现场,刘心武发言
发布会上刘心武介绍说,《解语何妨话片时》一书有“三真”。“首先是真正的通信集。过往所谓的‘通信集’往往是当事人互相商量好了,以通信的形式表述某一种观念或者是抒发情感,为了出书而采取了通信这样的体裁,但是我们这个通信集是真正一来一往的通信。”
《解语何妨话片时:周汝昌刘心武通信集》
“第二就是第真性情、不客套,没有那么多的敷衍或者是场面话。基本上我有什么想请教的就请教,他有肯定、有赞扬、还有批评。比如说我有一回写到手绢,周老就很严肃地指出早先在《红楼梦》里面只有‘手帕’这样的写法,手绢一词出现在《红楼梦》加以活字版印后,形成了现在红学界的程甲本、程乙本时,所以不是曹雪芹的原意。”
“第三个是恰如书名,是‘真解语’。读者阅读过程中可以感觉到我们两个之间是真正的心意相通,在学术观点上是相通的。所以这本书出来以后不但对我们两位有重大意义,在目前的红学界,它也会进一步推动红学的研究,活跃民间的红学发展。”刘心武说。
刘心武给周武昌的自制新年贺卡
说起和周汝昌交往的渊源。刘心武回忆说,自己12岁时在北京东四的书店购书,偶然看到先生的《红楼梦新证》。“我在父亲枕头底下偷偷看到过《红楼梦》,怎么还有一本这样的书(《红楼梦新证》)呢?翻了翻似懂非懂,读了几页我就要买这本书。书店老板说这不是儿童读物,我是翻遍了兜里的零钱硬买下来的。所以我跟周老师的缘分,不只是1991年开始通信。”
“等我跟周老师正式通信的时候,他已经年过70了,我还不到50岁,他待我是父辈一样的存在。看他的信,一片童真,没有任何杂念,就是掏出一颗赤子之心来跟我交流。他就是爱研究《红楼梦》,就是喜欢曹雪芹,开创了中国的‘曹学’。 我们俩可以叫作‘扶老携幼’,他首先是携幼,知道我的观念跟他接近,一步步指导我怎么深入地探讨。我的红学后来也被人叫作‘秦学’(从书中秦可卿这一原型人物出发),开创了当代红学研究的一个分支。”刘心武说。
焦金木在发言时介绍说,自己在整理周老信件当中,感触最深的就是2011年最后的这几封信。“当时周老的双眼几近失明,一只眼睛的视力仅有0.01。这种状态下还是亲笔给刘老师写信。他在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字,下边字经常叠加到上边字的半部,有的字甚至是左右跳档难以顺延成行。我在整理的时候就特别感动,现在像这样的恩师应该很少了。”
周汝昌的女儿周伦玲在发言时也非常感慨:“父亲曾说刘老师是他一位晚遇的知音。父亲支持刘心武先生的红学研究,恰如他也曾支持过许多其他研红者一样,都给予鼓励,帮助。记得父亲曾写过一篇文章,叫《北大的大象大器》,里面有这样几句:此‘大’维何?曰兼收并蓄,度量恢弘,气象万千,海涵岳负,不名一家之私,网罗天下之美,‘和而不同’,君子之风,学者之量,以不同相辅相济,而成大美,臻于‘太和’——吾国文化之最高境界,义即最博大的和谐一体是也。必如是,方可谓之‘大’。我觉得,父亲的这几句话不仅仅是为北大,也适用于红学研究。”
活动现场,周伦玲发言